筆歌墨舞 嘯遨昆侖-王云書畫藝術賞評

靈氣崩發(fā)集筆端,一陣風雨滿紙煙。
筆飛墨舞龍蛇走,猶似鐘張下塵凡。
一位書畫家在現場觀摩了王云先生的書寫過程后這樣贊譽他。具有強烈地域人文精神和大膽創(chuàng)新精神的昆侖源上人王云先生,以其急風聚雨、閃電雷鳴而又雨過天睛的意蘊氣象而稱雄書壇。以其熱情奔放、自由自在的超然心境,揮灑著青藏高原古樸、粗獷、豪爽、率真的情愫。以他創(chuàng)造性的藝術形式和語言釋讀著中華民族傳統(tǒng)文化的豐富內含和意蘊。

王云先生以刻印起步而進入書法、繪畫的殿堂。從一個工人成長為一名當代著名的書法家,執(zhí)著和堅毅是他成功的秘訣。摒棄門戶之見,廠采博取,不斷否定自己鑄就新我,匯古今于一筆、溶南北于一爐的博大胸襟,孕育了他的大氣。對音樂、舞蹈、美術、武術精神的貫通,鑄就了他的瀟灑。如他自己所言:“書法是凝固在紙上的旋律和舞步。”欣賞他的書法如走進節(jié)奏的音樂中,有剛健的西部腰鼓,有江南輕歌曼舞的儀態(tài),也有五線譜之跌宕變化無窮的韻律。

王云先生十幾歲便開始研習書法篆刻,同時關注繪畫。他初學唐楷,繼而上溯魏、晉、漢、秦。然后轉至唐、宋、清、民,最后落腳于魏晉。在這一巨大的s形歷史軌跡中,他操著一枝長鋒柔毫,不分寒暑,孤燈相守,寂寞作伴,一走競走了四十年,而使他尋找并真正確立自我的驛站應該是魏晉。魏碑的雄渾、質齊瀉靜穆蒼勁,對于生長在青藏高原的王云先生來說,似乎與其審美心理和人生體驗有一種先天的契合。他曾一度沉浸在北碑之中,凡能攝于手下的碑拓無不朝夕揣摩。與此同時,最能達其性情,形其哀樂的行草書同樣對他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,最終通過融會與創(chuàng)新,自成一格。而以碑法、帖意寫出的楷書,凝重而不板滯,端莊而又灑脫,獨具特色。立足傳統(tǒng),銳意創(chuàng)新,追求碑與帖、古典精神與現代意識、技巧法度與文化內含相結合,力創(chuàng)地域人文精神和自我個性相融合的書法風貌是先生不懈探求的目標。而多樣的統(tǒng)一,矛盾的和諧成為他藝術創(chuàng)作追求的最高境界。

王云先生的書法,其書沉穩(wěn)中流露機智,行草書飄灑中時顯莊重,體勢變化莫測,筆法嫻熟老到,不僅用筆的一招一式,點、畫、提、按都非常講究,通篇的布白更是成竹在胸,一瀉千里。觀先生作書,先濡墨以待,頻頻掭筆,旋即下筆。長鋒橫掃,如對敵陣。左沖右突似入迷宮。筆墨淋漓酣暢,結構跌宕多姿。急如風馳電掣,澀似耕牛犁地。俯仰、正側、起承、轉落如行云流水了無痕跡。轉瞬間,煙云四起,滿紙縱橫。似江河之奔流,滔滔不絕,令人驚嘆。及至落款,顧右文之氣象而張羅,輕松隨意,如小溪之潺緩,千姿百態(tài),相得益彰。其用印別致,錯落搭配,不作常態(tài)。人們常說觀王云作書是一種享受。及至親歷,方知不謬。他那富有彈性的筆端如有魔助,牽動你心隨他線條之起伏而律動,并為之跳躍,為之屏氣,為之豁然,而進入忘我的境界。

王云先生生為大山之子,有著與大山一樣渾厚、樸實的性格和坦蕩、率真的脾氣。他對高原廠袤的原野,神奇、雄偉的昆侖、祁連風姿情有獨鐘,有著獨特的理解。“草如流水楷如山。”就是面對大山時的深刻領悟。他把博大、雄渾的高原精神貫注到自己的藝術創(chuàng)作之中,把筆墨體驗和人生的感悟交織在一起,凝聚成具有生命象征意義的筆墨形態(tài),探求著書法藝術的真諦。故他的線條是生動的,結構是鮮活的。鄭板橋云: “不泥古人,不執(zhí)己見,唯在活而已矣。”這一個“活”字,正是對王云書法風貌的詮釋。王云以舞蹈之靈動,音樂之飄逸,使其書藝在新的時代背景下,賦于了新的哲學意識和生命精神,用他獨特的書藝抒寫著自己的感悟,展示著自己的人格和文化品位。

王云先生歷四十多年的臨池體驗凝聚成獨標高致的藝術風格,成為西部書壇的領軍人物之一。多年來,一直活躍在西部藝壇,為一西部藝術的繁榮和發(fā)展做出卓越的貢獻。王云先生桃李滿河湟,然而他從不居功自傲,以平常心善待一切。“四十三年貧賤身,文憑學歷手雙空,不同桃李爭顏色,敢問鬼神造化功。”這首《生日述懷》透射出他在生活中淡泊名利、事業(yè)上敢為人先的高尚品格。

年屆花甲的他精力不減當年,頻頻深入基層獻藝,出入江河大山寫生,以其獨有的筆墨形式描繪著昆侖的氣派,祁連的蔥郁和黃河熾烈似火的丹霞風貌,完成著一個生命不懈的奮斗歷程。
染翰操觚四十年,孤燈清酒苦參禪。
胸羅萬象吞云雨,筆灑三江起紫煙。
白發(fā)不知老將至,丹心只為青出藍。
經歷風霜身尚健,揚鞭策馬昆侖山。
從這首詩里我們領略了先生為藝術歷經蒼桑,癡心不改,老而彌堅的崇高情懷。同時,也看到了一個藝術家不畏艱險勇往直前的人生態(tài)度。我們祝愿先生青春永駐。祝愿先生藝術之帆揚的更高、更遠。

責任編輯:麥穗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