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縈硯魂 揚我中華——淺談收藏境界三部曲
“昨夜西風(fēng)凋碧樹,獨上高樓,望盡天涯路”;
“衣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”;
“眾里尋他千百度,摹然回首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”。
這是清代王國維在《人間詞話》里,借用宋代晏殊的《蝶戀花》、柳永的《鳳棲梧》、辛棄疾的《青玉案》等三首詞中的名句來比喻古今成大事、大學(xué)問者,所必須經(jīng)歷的三種境界。
誠然,對收藏者也是如此?v觀古今收藏界,凡有成就者,都是有很高的境界的,甚至把個人的收藏與國家、民族的利益,聯(lián)系在一起,碩果累累。與此相反,也有些藏家,多年收藏,碌碌一生,總跳不出個人的圈子,固步自封,結(jié)果成就平平,究其原因仍是一個境界問題。
近幾年來,新聞界的朋友總約我談?wù)勈詹爻幣_中的酸、甜、苦、辣、咸的故事。于是,我把二十多年來收藏中的淺陋拙見,寫成《‘星湖春曉硯齋’百硯銘文集》。借此機會,拋磚引玉,求得同好及方家的指教,使我的收藏境界再提高一步。
一、收藏之道第一境界——話結(jié)緣
在我二十幾年的收藏生涯中,朋友們經(jīng)常問我的一句話:“你為什么喜歡收藏硯臺?”我也常想這個問題。思前想后,離不開兩條:一是與硯有緣份;二是經(jīng)不起硯之魅力的“誘惑”。
緣由心生,人必愛之。
收藏是人與物,人和人打交道,它總離不開“緣份”二字,緣來則聚,緣去則散。然而,緣從何來?緣由心生。過去我也曾收藏過郵票、錢幣、觀賞石、印章石等,但都是小打小鬧,玩玩而已。惟有硯臺,讓我從喜歡到愛好,從愛不釋手到如醉如癡,結(jié)下了不解之緣。十幾年來,一發(fā)不可收,即使1995年從部隊退休后,在一家企業(yè)工作,也是“名為朋友幫忙,實為收藏硯臺打工”,至今已收藏中華名硯四百余方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有人把石頭視為人類文明之神。人是萬物之靈,硯石乃天地之寶,自然有情、有緣”、“人可以養(yǎng)石,石也可以養(yǎng)人;人磨硯,硯磨人。喜愛石頭,親近硯臺,乃人之天性使然”、“硯源硯源,今生有緣,人間真情,石見知音”、“美人愛鏡,武人愛劍,文人愛硯,一生之中最相親傍”。
值得一提的事。1994年7月14日,我把夢寐以求、跟蹤4年之久的中國工藝美術(shù)大師黎鏗得意之作“星湖春曉”硯,以數(shù)萬元巨資購藏,遂了平生之愿。興奮之余,又給素昧平生的雕硯大師黎鏗去信,直抒胸臆:“在我愛硯和藏硯的實踐中,我確信人有人緣,石有石緣。誰說硯臺無情?!請看“星湖春曉”硯1978年進(jìn)京后,不讓人‘發(fā)現(xiàn)’,苦苦等我十七年,情有獨鐘!今天我通過她又給您工藝美術(shù)大師去信,您說是不是緣份?!”“在我家鄉(xiāng)杭州西湖十景中有一美景名曰‘蘇堤春曉’,‘蘇堤春曉’與‘星湖春曉’,情同姐妹。因此,從這方硯的內(nèi)涵講,與我就有緣份”、“看到‘星湖春曉’硯那種其美、其精、其奇、其神、其情、其趣,真是妙不可言,意味無窮!我為得石友,萬金何足惜,艱苦兩年還債務(wù),而終生受樂!”
黎鏗大師的好友、《肇慶熒聲報》總編譚沃森先生,在該報的頭版上以《名硯與軍官,京城結(jié)‘良緣’——‘星湖春曉’硯奇遇記》作了報道,在端硯之故鄉(xiāng)肇慶市,引起了轟動。
國之瑰寶,人必藏之。
這是藏硯家們共同的心聲。首先,硯臺作為古代書寫工具,與筆、墨、紙一起,在傳播中華五千年之文化,起到了重要的作用,功不可沒。正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所稱道的:“筆、墨、紙、硯,世稱‘文房四寶’。一個寶字就道出了它們的珍貴、價值和貢獻(xiàn)。即記載了我華夏五千年之文明史,傳播了我東方瑰麗多彩的書法和繪畫藝術(shù)”、“早在九百多年前,宋朝蘇易簡在<文房四譜>中載:古人擬人化,給‘四寶封侯’。紙為‘好疇侯’,筆為‘管城侯’,墨為‘松滋侯’,硯為‘即墨侯’。封得好,很形象!”“中華兒女,當(dāng)有‘華夏瑰寶,人皆愛之;中華文明,人皆傳之’的共鳴和共識”。
硯,作為“文房四寶”之一,它比筆、墨、紙,更具有收藏價值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作了比較:“筆佳十美警世,墨香百里可聞,紙優(yōu)千年不變,硯固萬代同輝”、“收藏文房四寶,以硯為冠,這是因硯的地位最為特殊所決定的。它集歷史、藝術(shù)、使用、欣賞、研究、收藏價值于一身,具有獨特的民族風(fēng)格和傳統(tǒng)藝術(shù),是其他三寶所不能及的。它無愧為華夏藝術(shù)殿堂中一朵絢麗奪目之藝術(shù)奇葩”、“北宋蔡襄贊佳硯為和氏壁:‘玉質(zhì)純蒼理致精,鋒芒都盡墨無聲;相如聞道還持去,肯要秦人十五城’”。
作為國之瑰寶的硯臺,具有無窮之魅力,在“即墨侯”面前,那些權(quán)臣顯貴、絕代麗人、美酒佳釀、通靈寶玉等,也都黯然失色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有一比:“千古人物,時隱時現(xiàn);千年硯石,萬世永傳”、“飲酒易醉人,玩硯亦醉人。美酒佳釀,難得酒仙醉幾時?然傳世名硯,則令人陶醉一生”、“知音難覓,名硯難求;紅顏佳麗,曇花之秀;奇石珍硯,萬古風(fēng)流”、“以余之見〈石頭記〉中之通靈寶玉,妙則妙矣,然胭脂味太重,豈有端、歙硯之古樸、靈秀”、“‘端’有眼,‘歙’有眉,端歙二君,眉清目秀,眉眼傳神,羞煞潘安,喜煞文人”。
硯,作為“文房四寶”之一,還因它是非再生資源,尤其是中華四大名硯,彌足珍貴;再加上開采之艱難,物稀更為珍。早在北宋時,著名文學(xué)家、書法家蘇東坡賦詩來形容端硯老坑開采之艱辛和寶貴:“千夫挽綆,百夫運斤,篝火下縋,以出斯珍”。宋歐陽修得到歙石佳硯后,喜形于色:“徽州硯石潤無聲,巧施雕琢鬼神驚;老夫喜得金星硯,云山萬里未虛行”。在我多年收藏實踐中也深有體會,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嘆道:“千金易得,名硯難求。一則名坑難采;二則名品難遇;三則名人佳作難得;四則名家題銘難請;五則機緣難逢。再加上歷史煙塵,名硯不知今又流落何方?!故而,要想獲得一方名硯、名坑、名品、名家雕刻、名人題銘之‘五名硯’,實乃鳳毛麟角,甚而終生難尋”、“紫玉一握勝千金,美秀而文有知音”。
為此,1994年當(dāng)我獲得一方石質(zhì)上乘,石品豐富,工藝精湛,聞名遐邇之“五名硯”——“星湖春曉”硯后,樂得我把《百硯室》改寫齋名為“星湖春曉硯齋”(由著名的古典文學(xué)家、文物鑒定家、書畫家啟功先生題寫),并為我心愛的鎮(zhèn)齋之寶“星湖春曉硯”寫了銘文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湖光瀲滟‘春’方好,山色空濛‘星’亦奇;若把星硯比西子,遠(yuǎn)觀近賞總相宜”、“七星巖天下奇景,千里遙與君共賞;星湖美人間仙境,嫦娥樂喬遷湖鄉(xiāng)。”
懂得了“為什么要收藏”,才會去收藏。然而,搞收藏實屬不易,要吃盡天下之苦。而一個真正的藏硯家則懂得只有反復(fù)嘗遍了“酸”、“甜”、“苦”、“辣”、“咸”,五味俱全,樂也就在其中了。這是因為“關(guān)東美味鹽為主,山西烹調(diào)醋當(dāng)先,江浙佳肴甜絲絲,四川火鍋麻辣辣”各有特色,而美味佳肴就需要有特色。因此,走遍天下,吃遍天下之人,才是其樂無窮的人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也寫道: “蒲松齡在‘自勉聯(lián)’中云:‘有志者事竟成,破釜沉舟百二秦關(guān)終屬楚;苦心人天不負(fù),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。’余以為:此藏家成功之道耳”、“有志者終生與‘追求’、‘享受’為伴。‘追求’是攀登,是進(jìn)取;‘享受’是境界,是巔峰。然,追求美,欣賞美,皆為獲得美,享受美。在藝術(shù)領(lǐng)域尤為如此。一個藏硯家,孜孜以求,攀登座座高峰,才真領(lǐng)略心曠神怡之境界;享受到無限風(fēng)光在險峰之樂趣!”“人生百味成詩文,硯藏百家成齋譜”就是此理。
道過了“為什么要收藏”,算是“話收藏”之半,現(xiàn)在再說說怎樣收藏?
收藏,首先要收藏學(xué)問,多學(xué)多問,增長知識。石硯文化博大精深,怎樣收藏,既有理論,又有實踐;既有經(jīng)驗,又有方法等問題。而過去收藏沒有專門的院校,全靠自學(xué),向書本學(xué)習(xí),向一切內(nèi)行的人(如專家、學(xué)者、收藏家、雕刻家以至于文物商、售硯的農(nóng)民)學(xué)習(xí)。十幾年來,有關(guān)硯的知識方面的書籍,我總想法買到。如《文房四寶》、《民間收藏指南》、《實用收藏手冊》、《文房四寶手冊》、《寶硯風(fēng)華錄》、《硯林脞錄》、《端溪硯史》、《端溪硯》、《趣談端硯》、《歙硯叢談》、《西清硯譜》、《高鳳翰硯史》、《閱微草堂硯譜》、《中國名硯鑒賞》、《龜阜齋藏硯錄》、《中華古硯》等。有的海外書籍,物稀為貴。如臺北故宮博物院出版的《西清硯譜》一冊850元;《蘭千山館名硯目錄》價1千多元。為了學(xué)習(xí),我亦一擲千金,購藏了。有了這些書本,使我在收藏道路上,起步雖晚,但入門較快。掌握了不少硯的知識,還先后發(fā)表了《藏石勵志,讀石成材》、《石不能言最可人》、《毛澤東與傳世名硯》等20多篇文章,受到同行們的好評。
1995年11月,我以萬余元購得一方端硯老坑大西洞,名曰“西子芳儀”。石品花紋極其豐富,有魚腦凍、青花、冰紋、胭脂暈等,只覺得好,但好在哪里又說不準(zhǔn)。通過學(xué)習(xí)清代吳蘭修的《端溪硯史》,解決了這種“知其然,而不知其所以然”的淺薄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清吳蘭修在<端溪硯史>中論‘青花者石之精華也。如緇塵翳于明鏡,如墨沉著于濕紙,斯絕品矣。魚腦凍水肪之所凝也,白如晴云,吹之欲散;松如團(tuán)絮,觸之欲起者,是無上品,大西洞有之。大西洞以魚腦帶青花者為極品。若冰紋帶青花,乃千百中之一、二,謂之絕品也。魚腦蕉白之外,有細(xì)縷圍之絲絲如理發(fā)者,謂之馬尾紋;其外有紫氣圍之艷艷若明霞者,謂之胭脂暈。此大西洞絕品,他洞所無。綜上所述<西子芳儀>亦可稱謂‘五絕品’硯也”、“歷史是一部教科書。在收藏之路,前者是后者的啟蒙之師。一個藏硯家要善于從古人中吸取知識、智慧、力量和方法。不斷探索,勇于攀登,才能繼往開來”。
收藏要永不滿足,切忌自詡“老大”,天下第一。要知“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強中自有強中手”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自律道:“學(xué)習(xí)之?dāng),乃自滿矣,收藏亦如此。一個藏硯家,不為珍藏幾方來之不易之名硯,而止步;亦不為領(lǐng)略博大精深硯文化之艱難,而興嘆!奮斗不息,收藏不止,才不枉負(fù)石之癡、硯之友的好名聲”。
收藏要具備六力。即一是要有孫悟空火眼金睛之眼力;二是要有舍得傾家蕩產(chǎn)之財力;三是要有終生不渝之精力;四是要有破釜沉舟之魄力;五是要有臥薪嘗膽之毅力;六是要有百折不撓之體力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石見為硯。同樣一方硯,有人視而不見,見面不賞,賞而不知其趣;有人卻慧眼識寶,還能點石成金。一個藏硯家要有‘眾人皆醉,唯我獨醒’之智慧和眼力,不被常人所左右,就不難獲得舉世無雙之名硯”、“千金易得,名硯難求。-個藏硯家需要有眼力、財力、精力、魄力、毅力、體力;六力俱全,名硯可得”。
收藏,需要把“時間”、“精力”、“金錢”,三者融匯一體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時間、精力、金錢,此乃人生‘三大消費品’。有識者昭昭;無知者碌碌。然一個藏硯家有膽、有識,融三者匯一體,彌足珍貴,則收藏天地,當(dāng)大有作為”。
收藏,需要善于比較。俗話說:“有比較,才有鑒別;有鑒別才知真、貴。”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有比則靈,有鑒則精;有求則應(yīng),有緣則遇;有毅則得,有財則取;有恒則成,有志則進(jìn)。余謂此藏硯家之訣竅矣!”
收藏,需要有自己的風(fēng)格,切忌人云亦云,人藏亦藏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皇家硯,威嚴(yán)高貴;文人硯,典雅儒精;民間硯,意趣生動;吾求硯,神韻妙伎。”當(dāng)藏硯界出現(xiàn)是古硯好,還是新硯好的爭議時,我個人認(rèn)為古硯和新硯都有好差之分,就古硯和新硯而言,這是一個繼承和發(fā)展的問題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述見:“古硯講真,新硯講精;古真新精,皆為珍品;中華瑰寶,譽滿乾坤”、“所謂喜新厭舊,人之稟性也,其貫穿于各個領(lǐng)域。然而,能喜新不厭舊,此謂藏家繼承千古,又推陳出新之成功秘訣矣”。
收藏,也要有自己的獨到見解,敢于對歷史人物“評頭論足”,不被“權(quán)威”所嚇倒。在歷史上北宋米芾和清代朱彝尊都是大學(xué)者和大藏家。我對他們的一些做法和言論,也有自己的看法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評道:“北宋米南宮嗜硯成癖,敢于向宋徽宗要御硯,被歷代文人譽為‘硯顛’,可贊!而其同代好友蘇仲恭愛硯之情卻鮮為人知。然,他卻用豪華宅地,換取‘米顛’視為神靈之物的歙硯山,其癡迷、癡情,更令人折服!”“清朱彝尊在〈說硯〉中云:‘得水巖而諸山之石可廢,得青花兼鴝鴿眼者,而諸品又可廢矣’。此語雖論點精辟,但論據(jù)不足。行家皆知:端石各坑均有好壞之分,水巖(老坑)也不例外。水巖之中、下品石就不及麻子坑、坑子巖的上乘之石。且青花、鴝鴿眼雖為一流石品,但魚腦、蕉白、天青、胭脂暈亦不可多得。魚腦中的微塵青花,堪稱極品;論眼,名家還尚有不同的說法?梢姡煲妥鹨云湃,實乃一家之言矣!”
收藏,亦要敢于碰“硬”,知難而進(jìn);敢于打硬仗,啃硬骨頭。例如:端硯和歙硯,均為中華四大名硯。但誰為“第一”之“端、歙之爭”,自唐以來直到現(xiàn)代,仍爭論不休。從歷史上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的片言只語中,使我認(rèn)識到由于歷代文人雅士及收藏家都是從各自的愛好、鑒賞、品味、收藏等角度的不同,也受到了居住的地域、交通和當(dāng)時社會的科學(xué)、文化等條件的限制,出現(xiàn)了仁者見仁,智者見智的端、歙之爭。實質(zhì)上缺乏從歷史地、客觀地、全面地對端、歙作一番分析和比較。然剖析歷史之爭議,做出正確的結(jié)論,對我這個學(xué)識淺薄的收藏界新兵,談何容易?但是我知難而進(jìn),“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”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尋找資料,認(rèn)真思考,反復(fù)征求喜愛端硯和歙硯朋友的意見。終于寫出了《賞黃庭堅〈硯山行〉,評‘端’‘歙’之爭》近九千字的文章,先后刊登在《中國社會報》(中華收藏?)、《中國文房四寶》、《榮寶齋》等報刊上,受到行家們的稱道。從而也使我進(jìn)一步弄清了在硯的知識方面的十個問題:
l、端硯和歙硯名列中華名硯之前茅,有著其他名硯和硯種不可比擬的優(yōu)勢和特點:
(1)端硯和歙硯都有一個龐大的家族;
(2)端硯和歙硯都有極其豐富的石品花紋;
(3)端硯和歙硯都被歷代文人墨客所推崇,過去被皇家列為貢硯和賜硯,現(xiàn)在成為黨和國家領(lǐng)導(dǎo)人出訪饋贈外國元首的國禮珍品;
(4)端硯和歙硯都有極高的實用價值和藝術(shù)欣賞價值。
2、端硯和歙硯的不同之處:
(1)所處的地質(zhì)年代不同。端硯石屬泥盆紀(jì),距今約6億年;歙硯石屬寒武紀(jì),距今約10億年左右。
(2)石色不同。端硯石以深紫色、豬肝色、灰黃色、青綠色為主色調(diào);歙硯石以黑色、灰黑色、青碧色、黃綠色為主色調(diào)。歙硯石色之折光率是其他名硯所不能比的,讓人賞心悅目。
(3)石聲不同。端硯石柔嫩,硬度在3-3.5度左右,石聲以木聲為好,金聲、瓦聲為下;歙硯石堅潤,硬度在4度左右,以金聲為好。蘇東坡贊歙硯為“金聲而玉德”。
(4)石品花紋各具特色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端溪石之石品花紋,內(nèi)涵豐富,含蓄玄妙,意趣生動,讓欣賞者耐人尋味,浮想聯(lián)翩,入迷入癡”、“歙州石(主要是龍尾石)之石品花紋,妍麗紛呈,形態(tài)神奇,千姿百態(tài),讓觀賞者心潮起伏,激動不已,贊嘆造物主巧奪天工的‘神’、‘奇’、‘絕’”。
3、中國是一個有五千年文明史的古國,也有著一千三百多年的石硯文化史。自唐以來,在中華大地上僅名見經(jīng)傳的硯石就有130余種,再加上那些無名之硯石,則將近300余種。然而,能稱得上中華名硯者,卻寥寥無幾;更能經(jīng)受歷史和實踐檢驗、獨領(lǐng)硯文化風(fēng)騷的,只有端硯和歙硯。因此,端、歙之爭,實質(zhì)上是中華名硯誰為第一和第二之爭。
4、對端硯和歙硯的評價應(yīng)從歷史地、全面地、客觀地進(jìn)行比較和鑒別,在整個中國石硯文化史的長河中,端硯無論在名聲上、影響上、作用上,以及產(chǎn)石的數(shù)量和石質(zhì)的柔潤上,都略勝于歙硯;而歙硯在實用的發(fā)墨和洗滌上、石色的折光率上,又略優(yōu)于端硯。因此,自唐宋以來中華四大名硯之排行榜:“端硯、歙硯……”是經(jīng)過歷史和實踐的檢驗,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5、歙硯在名聲上、產(chǎn)量上不如端硯,其主要原因:自宋代以后,歙石基本停止開采約五百年,間斷時間太長所至。
6、端、歙硯自唐以來,由純實用性(單一書寫工具),演變到以實用為主與欣賞相結(jié)合;到實用與欣賞并重;到以欣賞為主與實用相結(jié)合。這個過程經(jīng)歷了一千三百多年,這就是中國石硯文化史,也是中華名硯史。
7、針對端、歙硯越來越失去實用價值而成為單純的文玩、文房擺設(shè)品、珍藏品等傾向。我認(rèn)為硯的價值包括實用價值和藝術(shù)欣賞價值,二者是缺一不可的。無論端、歙硯怎樣演變,其石質(zhì)多么優(yōu)美,石品多么神奇,雕工多么精湛,但還是離不開實用。否則如不能研墨,也就不能稱之為硯了。
8、硯的價值(包括實用和藝術(shù)價值),如能達(dá)到名硯、名坑、名品、名家雕刻、名人題銘。即所謂“五名”硯,應(yīng)算是最高檔次了。
9、端硯、歙硯中的石質(zhì)、石品、雕工三者之間的關(guān)系,擬人化比喻:石質(zhì)如同人的肌膚,石品如同人的五官,而雕工如同人的服飾。優(yōu)良的石質(zhì),名貴的石品,再加上精湛的雕工,就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,給硯石賦予藝術(shù)的生命力。
10、歷代文人和藏硯家對名硯的實用和藝術(shù)鑒賞概括起來,主要有八條標(biāo)準(zhǔn)。即紋斑綺麗,玉德清聲;堅勁發(fā)墨,下墨如風(fēng);經(jīng)久不乏,停墨浮艷;貯水不耗,歷寒不冰;澀不留筆,護(hù)毫佳秀;滑不拒墨,經(jīng)磨無聲;瓜膚彀理,滌之即凈;池潤容墨,文作天工。拿這八條標(biāo)準(zhǔn)來衡量端、歙硯石,乃是名不虛傳之絕世佳品。
對于“端”“歙”之爭,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北宋黃庭堅在<硯山行>中稱贊歙硯:‘不輕不燥稟天然,重實溫潤如君子;日輝燦燦飛金星,碧云色奪端州紫’。關(guān)于中華名硯,端、歙誰為第一?自唐以來眾說紛紜。余不揣淺陋,已著文析之,論之。就其名次而言,還是端一、歙二為好”、“古人云:端石如風(fēng)流學(xué)士,竟體潤朗;歙石如清寒道士,聰俊清癯。端歙二士,各臻其美,令余癡迷”。
二、收藏之道第二境界——談感悟
“歷代文人雅士,一旦得到稀世名硯,可以棄官、舍財,而視硯為命,愛不釋手。他們那種‘日撫珍品度永晝,夜枕佳硯夢魂隨’的如醉、似癡、入迷、成癖之情,‘千古謎底,盡在硯中’。”這是我寫的“百硯銘”之一。硯臺有如此大的“魔力”,能讓文人墨客、收藏家如此陶醉、入迷?“千古謎底”又怎能盡在硯中?原來,在硯中可以感悟出許許多多的東西來……。
玩硯,能悟美,可以賞心悅目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贊道:“硯雖無金珠寶玉之貴,卻有琴棋書畫之雅。讓你享受到無聲之音樂,彩色之詩篇的美感,達(dá)到‘天人合一’、‘物我交融’之化境”、“一硯一貌,絕無雷同,虛實肥瘦皆無價;百品百得,常有新悟,質(zhì)形紋色自有意。有緣有悟之人,在品硯中產(chǎn)生的美感、靈感、懸念、啟迪等審美情趣,自得其樂,樂在其中”、“那種獨一無二之硯石,具有永恒的時空美,其令人嘆為觀止:天工難奪”、“‘天工人工,兩臻其美’之硯意境,就是由好入精,由精入妙,由妙入神,由神入化,情景交融,意味無窮”。
讀硯,能悟文,可以增長知識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硯文化博大精深。故玩硯也叫‘讀硯’,賞硯也是‘悟硯’。從硯中,可以讀到地球發(fā)展史,生物發(fā)展史,人類發(fā)展史,以及地質(zhì)學(xué)、礦物學(xué)、美學(xué)、哲學(xué)、經(jīng)濟學(xué)等。從石硯文化的知識寶庫中,取得意想不到的收獲”、“賞硯似讀‘無字天書’。所謂讀石如讀史,悟硯亦悟道。宋代詩人陸游說得好‘石不能言最可人’,正所謂‘石不言自重,花不語自香。’對此,余信之鑿鑿”、“美秀而文,唯我硯君”。
賞硯,悟境界,可使藝術(shù)升華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總結(jié)道:“一代丹青宗師齊白石認(rèn)為,上乘藝術(shù)‘妙在似與不似之間’。品硯既久,漸有感悟:源遠(yuǎn)流長,博大精深之中華藝術(shù),離宇宙山河、神旨天意、美的真諦,若近在咫尺,令余心曠神怡”、“所謂‘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’,賞硯賞到‘硯我交融’之境界,離‘天人合一’當(dāng)不遠(yuǎn)矣!”
品硯,能悟德,可以勵志奮進(jìn)。我在“百硯銘”里贊道:“品硯可以勵志。硯石不附人仰俯,不隨俗浮沉,不會春榮冬枯,也不似朝花夕殞。人們在賞硯中悟石也悟道,悟石德而養(yǎng)性,通石理而修身”、“欣賞充滿神奇奧妙和詩情畫意之硯石,使人凈心悅目,養(yǎng)性益智,喻德勵志,避邪頤壽”。
論硯,悟人生,可以超凡脫俗。我在“百硯銘”里寫道:“古人云:以銅為鏡,可以正衣冠;以史為鏡,可以見興衰;以人為鏡,可以知得失。然而,余以為以硯為鏡,可以悟人生”、“論人,講人品;論石,講石質(zhì);品質(zhì)二字,一脈相通。人品高潔,涉硯必雅”、“質(zhì)、品、藝相統(tǒng)一,為硯之大品矣;心、言、行若一致,乃人之大德也!”“人如其硯,硯如其人,相互輝映,各得其所”。
去年,我在榮寶齋購得一方端硯麻子坑,石品有一個碩大、狀如藕形的魚腦凍,十分可愛。聯(lián)想藕的品質(zhì)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荷花出污泥而香遠(yuǎn),稱奇;玉藕陷污泥而不染,堪絕!”“一贊玉藕有節(jié),身陷污泥而不染;二贊玉藕有義,花紅蓮翠甘獻(xiàn)身;三贊玉藕有情,藕斷絲連意綿綿;四贊玉藕無我,粉身碎骨為民眾”。
從玩硯、賞硯、品硯、論硯中,悟出美感、知識、道德、修性益智、喻德勵志……。應(yīng)該說是一種境界,也是由物質(zhì)到精神的升華。
三、收藏之道第三境界——講弘揚
“文房四寶”,國之瑰寶。硯,古代稱研。迄今為止,我國最古老的一方研,是新石器時代的雙格石研。它是在1958年從陜西寶雞仰韶文化遺址出土的。距今已有五千年的歷史,壯哉!它與中華民族光輝燦爛的文化同步。五千多年來, 一代又一代的華夏先人留下的藝術(shù)瑰寶:甲骨契文、鐘鼎彝器、陶罐瓷藝、書畫碑帖、印章石刻、寶石玉器、緙絲刺繡、文房用具等等……這一件件、一樁樁的博大精深、出神入化的藝術(shù)品,如天河銀漢,千萬星斗,難以勝數(shù)。這使得西方人初到東方的中國,恍如進(jìn)入一座布滿奇珍異寶、光輝奪目的藝術(shù)圣殿。華夏民族,無愧為是一個偉大而富于藝術(shù)天才的民族。我們?yōu)樽嫦闰湴?
然而,任何民族的文化,無論在歷史上多么輝煌,倘若后繼無人,便只是一片斑斕而沉默的史跡而已。石硯文化,決不能在我們這一代中斷、止步。“中華民族兒女,當(dāng)有‘華夏瑰寶人皆愛之,中華文明人皆傳之’的使命感!”我還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愛國主義,余之軍魂;興硯文化,余之硯魂;朝霞映軍魂,夕陽顯硯魂;軍魂、硯魂,實乃中華之魂;余為之追求、奮斗,終生不渝!”“哲人稱:地球上只要有石存在,火種是不會滅的;而藏硯家亦云:中華大地上只要有硯傳世,翰墨丹青便源遠(yuǎn)流長!”
因此,一個藏硯家能把個人的收藏與整個國家、民族的利益結(jié)合在一起,并在弘揚硯文化上做出了貢獻(xiàn),實乃收藏之道的最高境界。
弘揚硯文化,就要展示硯之風(fēng)采。我的收藏原則是:收藏硯,必須收藏中華名硯;收藏中華名硯,突出收藏中華四大名硯;收藏中華四大名硯,主要收藏端、歙硯;收藏端、歙硯,必定收藏名坑、名品,最好再加上名家雕刻、名人題銘之硯。即“五名硯”。因為名硯、名坑、名品、名家雕刻、名人題銘之硯,實為中華名硯之精品、珍品和絕品之硯,乃是中華名硯之最高檔次的硯矣!為此,為了有財力購硯,退休后我外出“打工”,在某公司任副總,每月工資不菲,有數(shù)千元。但大量購硯,仍入不敷出?梢哉f在我購藏的四百多方硯中,每一方硯都來之不易,都有一段酸甜苦辣咸的故事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知足,平生修得隨緣性,粗茶淡飯也知足,常樂;不知足,天命喜結(jié)硯源情,佳石名硯嗜不足,藏珍”。
弘揚硯文化,就要熟悉硯文化。十幾年來,有關(guān)硯的報道文章,我都精心剪下來,裝訂成冊;經(jīng)常到琉璃廠“中國書店”轉(zhuǎn)悠,見到有關(guān)硯的書籍必買,昂貴的硯譜,一擲千金,在所不惜;我還四上廣東、三下石家莊,向雕硯家黎鏗、李東海(河北省工藝美術(shù)大師,在中國工藝美術(shù)館最高藝術(shù)殿堂——珍寶館,永久收藏他的五方雕硯作品)賜教;有了難題,打電話、寫信給張中行、蔡鴻茹、劉演良、程明銘、胡忠泰、譚沃森等學(xué)者、專家、收藏家請教。廣交硯友,樂此不疲。
弘揚硯文化,就要宣揚硯文化。自1994年以來,我在有關(guān)報紙和雜志上,發(fā)表了“中華名人與寶硯傳奇系列”:《端硯名重天下》、《歙硯天生麗質(zhì)》、《李煜的奇硯情》、《坡翁硯趣》、《“硯顛”米南宮》、《百二硯田富翁金農(nóng)》、《一代雕硯名家顧二娘》、《高鳳翰與他的〈硯史〉春秋》、《愛硯、藏硯、譜硯——記清代藏硯家紀(jì)昀》、《毛澤東與傳世名硯》、《幽林清泉水/涓涓愛硯情——記林白水先生藏硯二三事》等宣揚古今愛硯、藏硯、譜硯名家之軼事;還發(fā)表了《星湖春曉,五名端硯》、《西子芳儀,五絕品硯》、《曠古奇觀,三斗星硯》、《氣象萬千,妙趣天成》、《英雄諧吉硯》、《靈猴掬月硯》、《佛現(xiàn)佛硯》、《金暈化牡丹》、《此生依依系硯魂》、《認(rèn)識它、了解它、尋找它/評稀世珍品岳飛硯之爭議》、《賞黃庭堅〈硯山行〉評‘端’‘歙’之爭》、《情縈硯魂,揚我中華——淺談收藏境界三部曲》的體會和評論文章。
弘揚硯文化,就要靠群體的力量。一方歙硯上星星點點的金星、銀星,亮度很弱,微不足道。如果千萬顆金星、銀星形成一片金暈、銀暈,就能熠熠生輝,光彩奪目。這個淺顯的道理,藏硯家都清楚。然而,在1994年7月,我“傾家蕩產(chǎn)”,又負(fù)債購藏了夢寐以求的“星湖春曉”硯后。觀賞黎鏗大師以石構(gòu)圖,因材施藝,用縮龍成寸之手法,把肇慶馳名中外的風(fēng)景區(qū)七星巖,惟妙惟肖地藝術(shù)再顯于硯上,真讓我陶醉,甚至得意忘形地寫了一首硯銘:“七星巖天下奇景,千里遙惟我獨賞”。數(shù)日后,許多朋友前來鑒賞名硯,這讓我深感不安:“弘揚硯文化,一人之力太微薄,要靠群體力量才偉大”。于是我當(dāng)場把硯銘改為:“七星巖天下奇景,千里遙與眾共賞”。雖然改了兩個字,我覺得境界忽然開闊了許多。1996年8月正值我軍建軍 69周年之際(也是我退休的第一年),我?guī)е膼鄣?ldquo;星湖春曉”硯在故宮東隅,“皇史”內(nèi)“名硯齋”里,舉辦了“星湖春曉硯齋”藏品展。純展覽是賠本的,但廣交了朋友。連著名的古典文學(xué)家、文物鑒定家、書畫家啟功老先生也冒雨前來觀看,并欣然命筆“硯林集勝”,以資鼓勵。子央先生題為《硯林集勝/名噪京城——〈星湖春曉硯齋〉藏品展側(cè)記》,刊登在《肇慶熒聲報》、《中國書畫報》、《中國文房四寶》等報刊上,擴大了影響。《人民日報》(海外版)、《北京晚報》、中央電視臺軍事頻道、北京電視一臺、北京電視二臺《什剎海——大飽眼!返榷紙蟮懒顺幷箤崨r,引來了無數(shù)藏友前來觀展。自此以后,我在家中開辦了“星湖春曉硯齋”藏品室。在軍營內(nèi)外上至將軍、下至士兵,地方上的同好、收藏家、學(xué)者,甚至于全國政協(xié)副主席王文元先生都前來參觀。2005年3月我被中國收藏家協(xié)會聘為文房之寶收藏委員會主任,亦被北科院中國國學(xué)院聘為客座教授,為弘揚硯文化,盡責(zé)盡力。
積聚文房瑰寶,傳承華夏文化。二十余年來,我苦心孤詣,孜孜求索。2004年4月,借貸十幾萬元,把幾十年的藏品和心得體會,匯集出版一部典雅、端莊、精致之硯譜,名曰《硯林集勝—〈星湖春曉硯齋〉珍藏當(dāng)今中華名硯錄》,受到國內(nèi)外藏硯界的重視和好評。正如我在“百硯銘”中寫道:“是刻之必傳,傳而必廣,廣而必久。清代高風(fēng)翰、王相、王子若為摹刻、出版〈硯史〉而百年承傳,鞠躬盡瘁,死而后已。被譽為清代硯林‘三癡子’。然其愛硯之情,藏硯之癡,譜硯之志,綿延至今,待到<硯林集勝>問世,又添一癡耳”。2006年10月我又在空軍政治部文工團(tuán)蘭天劇院舉辦“紀(jì)念書法泰斗啟功先生題詞十周年,‘星湖春曉硯齋’百硯藏品暨名家硯銘書畫展”。這次展覽是我20多年來第二次個人藏品展。其特點:一是按啟老“硯林集勝”的要求,從400余方中華名硯中,擇選百余方難得一見的精品、珍品和絕品之硯;二是將我20多年來,為我心愛之硯撰寫的160余條銘文,請軍內(nèi)外書法家、將軍、專家、學(xué)者、鑒賞家、雕刻家、工藝美術(shù)大師等書寫、繪畫一百多幅硯銘,使整個展覽大廳墻上的書法銘文與陳列的中華名硯,交相輝映,相得益彰,吸引了無數(shù)行家前來觀展。前中國書協(xié)副主席、現(xiàn)為中國書協(xié)顧問的李繹先生,帶著放大鏡認(rèn)真鑒賞百方名硯后,欣喜題詞:“星湖春曉,佳翰硯邊生”,以資祝賀。為此,我在“百硯銘”中總結(jié)道:“余投筆從戎,軍旅生涯四十載。喜愛祖國之藍(lán)天,欣賞鷹擊長空之動態(tài)雄姿;然解甲后,又迷戀中華名硯,品賞青花、魚腦、眉紋、水浪之靜態(tài)神奇。文武之道,一張一弛;文武之合,還是一斌(兵)”、“情為何物?緣從何來?‘情緣’二字,誰能說清?千人千語,難以道明,千古之謎,誰人揭曉?!品,情人眼里出西施,千尋萬呼,道的是一個‘戀’字;評,文人磨硯,武人舞劍,笑傲江湖,講的是一個‘癡’字;禪,無情哪有‘戀’?!無緣哪能‘癡’?!悟,這癡、戀、情、緣,讓多少情種、癡兒魂縈夢繞,又引發(fā)出多少千古絕唱,百代爭傳之奇人、奇事、奇情、奇緣之動人故事,歷朝歷代延綿不絕,演奏出人間之永恒的主題”。
以上這些,就是我這個收藏界中的新兵,在弘揚硯文化的廣闊天地中,所盡的綿薄之力。努力,努力,再努力!讓這千年藝術(shù)精華,發(fā)揚光大。(作者:陳國源)
責(zé)任編輯:麥穗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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